群臣相互看了看,都从彼此的眼底读出了无奈,大势已去,如之奈何?
尤其是孙传庭,仿佛一瞬间老了十余岁,当初他在杭州拥立桂王为帝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这才多久,朝廷已风雨飘摇。
在立桂王一事上,他有个人野心,但更多的,还是政治抱负,他不愿向李信低头,更不认同李信的唯物辩证法。
“太子殿下,此战毫无胜算,况且广州城被荡寇军团团围困,军心不复,还是降了罢。”
候恂叹了口气。
朱由榔急声道“先帝尸骨未寒,你们怎忍心出降?况我军尚有二十万,以重金赏之,未必不能一战啊!”
孙传庭摇摇头道“军心已乱,人心已失,如何战?太子殿下,即便是死,降了亦可体面而死。”
说着,就回头道“传令各军,向荡寇军投降!”
“哎~~”
殿外的几名亲兵叹了口气,转身而去。
……
桂王朝廷投降,广州未受兵祸,广州老百姓松了口气,守军更是松了口气,毕竟守军还是明军的底子,而明军素来缺乏打硬仗的底气,没人愿意拼死一战,更何况桂王小朝廷算不得什么英明的朝廷,没必要为之赴死。
朱由榔虽然不愿意,但他本来就是个傀儡,作不了主,被群臣簇拥着,向李信投降。
李信的目光扫了过去,尤其在孙传庭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好一会儿,才问道“自崇祯命你督师南京以来,你就不停的与我作对,时至今日,被我所擒,你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