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一惊,连忙打开大门,一溜烟的往回跑去。
很快的,钱谦益把李信迎进了府,目中满是惊疑不定,除了十余名荷枪实弹的亲卫,还有二人让他眼熟,再一细看,其中之一是做过南京兵部尚书的吕维琪,算是有过几次交往,另一位怎么看都认不出来。
好在那人苦涩的笑了笑,便向钱谦益拱手道“牧斋兄怕是不识得学生,学生赵九祯,倒是对牧斋闻名已久呐。”
“赵九祯?”
钱谦益想起来了,不就是原来的高邮知州么?
自高邮失陷之后,赵九祯就生死不明,原来是落在了李信手上,再一细看,无论是吕维琪还是赵九祯,均是双目无神,难掩深深的疲惫。
毕竟被关押这么久,看不到希望,不知道何时会被释放,就如判了无期徒刑,终生不得释放,这对于某些人来说,还不如死刑来的利索。
赵九祯与吕维棋便是如此,刚开始心里还有恨,但渐渐地,已经恨不起来了。
他们陪着李信一路走来,眼睁睁看着李信快速壮大,看着大明日暮穷途,心里的信仰一点点的被击垮,不时候不得不去思考,李信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还是错。
按他们的传统思维来说,李信离经叛道,是十恶不赦的邪魔外道,可是李信的治下,民众安居乐业,秩序井井有条,俨然成了乱世中的一方热土。
这到底是怎么了?
再有明报的影响与福王一家的反面教才,他们内心的信念渐渐动摇,在精神上,旧的思想体系出现了崩溃的征兆,新的思想体系又了无头绪,陷入了迷茫期。
“原来是赵刺史,可知李司令前来是为何意?”
钱谦益心惊肉跳,压低声音道。
“牧斋兄不必心急,呆会儿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