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不愤的骂道“这些勋臣贵威,朕叫他们出些银子,共济国难,一个个如丧考妣,可这倒好,被信贼一个与国同祚的借口就把家业给抄了,一千五百万两银子哪,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王承恩立于丹墀之下,不敢说话,实则心里也暗暗叹了口气。
好一会儿,崇祯问道“那信贼可住进了宫中?”
王承恩道“回皇爷,信贼以魏国公府作邸,暂未入宫。”
崇祯脸色缓和了些,李信不入宫住,说明还是给他些面子的,如今大明的里子已经烂掉了,他只能要面子。
但他不知道的是,李信不入宫,并不是不想入宫住,而是南京皇宫已经不能住了,土木结构的房子,两百年没人住,还能再住人么?
李信担心别住着住着大殿塌了,而且两百年没住人的皇宫,滋生积聚的阴气连李信这种心黑手辣的军火贩子都浑身不自在,冒然住进去,不说百病丛生,至少也是心神不宁。
崇祯又问道“南京舆论如何?信贼有何举措?”
王承恩小心翼翼道“南京士民心怀大明,对信贼敢怒不敢言,渴盼王师渡江南下,与孙传庭南北夹击……”
“呵,南北夹击,南北夹击!”
崇祯打断了王承恩的话头,对于这类场面话,他不仅不信,还越发的听不下去,随即又问道“信贼在南京做了什么?”
王承恩道“好象没太多的动静,就是解散了教坊司,抄出了几百万两银子,把乐籍释放为平民,又下令取缔言官闻风奏事之权,今后须具实以闻。”
崇祯突然瘫着不动了,嘴里喃喃着具实以闻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