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恂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为父虽与史宪之没什么往来,但素知其人,既便不成,亦不会留难于我,你放心便是!”
孙传庭对史可法也是比较了解的,既然候恂想试,那就姑且一试,于是道“怎能让大真(候恂表字)兄孤身独仆险境,学生当与大真兄同进共退。”
“请!”
候恂也不多说,策马上前,孙传庭紧紧跟上,身边只带着十来个亲兵。
“宪之兄,许久不见,别来可好?”
一群人奔至荡寇军阵前,候恂遥遥拱手。
史可法也出阵数步,回了一礼“原来是大真兄与百谷兄,以身赴险,有何贵干?”
候恂捋着胡须,一脸痛心道“宪之兄,你是崇祯元年进士,而愚兄是万历四十四年进士,就托大称你声老弟了,想你世受皇恩,当忠心报国才是,怎能从了贼?如今回头,幡然未晚啊,皇上必会赦你之过,允你戴罪立功,以你之才,若入中枢,必能力挽狂澜!”
史可法的神色有些复杂,叹了口气“谈什么力挽狂澜,大真兄抬举我了,当今天下,是什么形势,大真兄不是不知,并非我史可法不知报国,而是大明朝已不堪造就,行了,此事莫要再提,我意已决!”
说着,史可法话音一转,就冷笑道“大真兄,百谷兄,总司令领军去临清与鞑子作战,同为汉人,你俩不摇旗呐喊倒也罢了,反趁火打劫,难道就不怕被人诋毁暗中与东虏勾结,就不怕背上千古骂名?”
候恂有些惭愧,讪讪低下了脑袋。
“哼!”
孙传庭哼了声“候制军奉皇上之命讨贼,与东虏何干,宪之兄可莫要血口喷人,反倒是你,这从贼之名,怕是要背负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