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恂负手来回走动着,心里挣扎。
候方域清楚自家老爹的德行,急劝道“爹,当断不断,反受其祸啊,咱们在商丘的家已经被闯贼毁了,如今好不容易在南京安定下来,难道还要再毁于信贼之手一次?孩儿知道爹的疑虑,爹可以找孙百谷,共同把此事担下来,想那孙百谷也是心高傲之人,却偏偏在信贼手里吃了大亏,他又怎么可能咽得上这口气?”
“也罢,为父这就去与孙百谷商议!来人,更衣!”
候恂猛一咬牙,挥手唤道。
有下人给候恂更换了常服,乘上八抬大轿,径直去了应天府衙门。
孙传庭也对李信恨之入骨,同时他很想把兵权重新抓回来,意识到这是个千载良机,二人一拍即合。
明清两朝的巡抚知府,除了标营亲兵,并没有直接统兵权,但是可以统将,管着将领就可以了,孙传庭正是要通过征兵练兵,把兵权牢牢抓住,而且他身为应天府尹与南京兵部尚书,本就财权与粮饷两手一把抓,如果再把兵权抓来,就又将成为南京事实上的一把手。
再与上次相比,这次还有个候恂被推在了前台,等于是有功他领,有锅候恂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