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吁了口气,崇祯问道“众卿可有办法剿除信贼?”
“这……”
群臣不敢吱声。
崇祯冷声道“朕欲调左良玉、丁启睿与杨文岳先剿信贼,众卿以为如何?”
陈新甲硬着头皮,施礼道“皇上,闯贼两次攻打开封,虽败北退去,但闯贼主力未损,反开封伤亡惨重,人心不稳,倘使外无援军,恐怕开封撑不了几日,望皇上三思。”
“难道就坐视信贼狂妄如斯?”
崇祯瞪着陈新甲道。
“皇上,开封地处中原腹心,一旦失守,影响甚大,现已隐有传言,贼闯若破开封,或将称王建号,献贼、信贼必不教闯贼专美于前,倘使纷纷效法僭晋,国家将更为混乱,故臣斗胆,请皇上稍作隐忍,一俟里应外合,破去闯贼,左良玉、丁启睿与杨宗岳大军南下,孙传庭与候洵大军北上,两面夹击,必教信贼首尾难固。”
陈新甲冷汗直流,战战兢兢道。
开封不仅仅是中原腹心,还因李自成执意攻打开封,成了闯军与大明角力的焦点,事态发展至此,谁都没法放弃开封了,这不仅是没法向因二攻开封而死难的十余万人交待,双方更是谁都没法后退半步,因为开封事关势的较量。
李自成若得开封,将声势大振,反之,大明若失开封,则是气数已尽的表现。
崇祯冷静下来,想明了其中关键,只觉心头愈发的焦躁,微微晃了晃脑袋,沉声道“着南京候恂加紧练兵筹饷,朕给他半年时间,一俟丁启睿、杨文岳击溃闯贼,便前后夹击,剿灭信贼!”
“谨遵钧谕!”
陈新甲其实是不抱太大希望的,他的赌注押在了款议上面,国内的战局早就有心无力了,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