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道“礼是秩序,孔子复周礼,因春秋各国礼乐废驰,国君道德沦丧,董仲舒独尊儒术,因百家争鸣,不利于大一统王朝,南宋有程朱礼学,是因半壁江山陷于胡虏,人心惶惶,至本朝,仍尊程朱,是因皇帝发现了程朱能助他江山永固。
可是世间哪有不朽的王朝?天时在变,人心不古,礼也应随天时人心而变迁,正德年间,心学兴起,说明程朱已不合时宜,可惜心学过于片面,万物唯心,唯道德,但人心难测,当今之世,又哪有什么道德?故而老僧呷伎,名伎礼佛,男人穿着女人衣服招摇过市,断袖之癖不以为耻,反认为荣,漕抚,我就想问一句,爹妈给了男人一根棍子,是用来搅屎的吗?
种种迹象都已表明,现世就是个礼乐崩坏的时代,不重建礼,天下就不得安宁,而你,抱残守缺,不与时俱进,是为愚忠,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有崇祯,没有苦难深重的百姓么?”
史可法浑身都在颤抖,脸面狞狰扭曲,分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漕抚!”
许绍担心的唤道。
“呼~~”
史可法深深吁了口气,摆了摆手,便道“李公子,那你所谓的的礼又是什么?”
李信道“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