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梅虎舔舔嘴角,打断梅香,“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兰清若的事情他从头看到尾,梅效白不顾原则一二再,再二三地为她打算,差点把自己给算计进去,肖九一死,也许梅效白就能彻底抽身离开,他不想再有什么其它波折。
“到底什么事?”梅效白皱起眉头。
“兰姑娘又和巡逻营的扛上了,什么也不说,更不用说去了,真看不出她还有这个能耐。”梅虎嘟囔道。
“什么?!”梅效白大惊失色,拔腿就要走,被梅虎一把拽住。
“老爷,兰姑娘这么做也算胆大心细,哪个、、、、、、革命党会像她这样光明正大地闹,她越闹说明她越坦荡,我估计,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还等您走了才闹,也算知恩图报的人,您何不成全她。”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梅效白大踏步地往外走,“快去叫车。”
“老爷,”梅虎没听他的,气鼓鼓地,“您再靠上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此时断了正合适。”
梅效白没犹豫,“昨天这事办得如此巧妙,必然得有人出现将此事承担下来,否则会有人质疑玉带春的用心,他自然要把这种危险转嫁出去。”
梅虎急急地跟上,“老爷担心兰姑娘被玉带春利用。”
“玉带春这次得了这么大个便宜,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功劳薄上沾染上瑕疵。”
“那,哎。”梅虎已经冲了出去。
马车夫一路走一路断断续续地说,“哎哟、、、、、你不知道、、、、、昨天的事我可是亲眼所见,那会儿我正拉着客人去华新宫,那姑娘是被逼得才爬到高楼上,她若不上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得了,现在华新宫彻底歇菜了,这一晚上我拉了至少五个客人离开,你不知道,地上都是血呀、、、、、”
“那你怎么跑河边来了?!”梅虎没好气。
“也有人胆子小呀,说庆缘临水,若起个大火至少还可以渡河求生。”
“快点,还不够你贫嘴的。”梅虎狠厉地说。
梅效白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很明显地感觉到一股子向华新营奔涌而去的劲风。
他闭上眼睛,心里却止不住澎湃不已,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心口鼓动,他们同时出手,目的手段竟然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