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虽然是第二遍第三遍听,每个人都还觉得难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若儿怎么可能这样,她不会她不会;”兰罗氏挣扎着又要下床,被江罗氏死命按住。“你这就信了?”她操起身边的烛台摔过去,“你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她是不是被人强迫的?你就这样就信了?!你个混蛋小子!”
江怀谨一愣,忙说,“我,又问了几个人,正好有一位是去参加生辰宴的妇人,她也证实了此事,说妹妹生病了,正在府衙养病,其它的我没想,只想着快回来报信。”
无人说话。
“好了,”兰抚言摁了摁额头,“都回去休息吧,此事无论真假,明天都要去看看才知道,清池你准备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去。”
屋外有个人影一闪,兰妈妈悄悄出去,片刻脸色苍白地拿着封信进来,欲言又止。
兰清池将江罗氏扶起来,“三姨,你去歇着吧,这么坐着于事无补。怀谨,你扶着姨妈吧。”
江怀谨的头一直低着,胡子拉碴,一件袍子穿得歪七扭八。
房门一关,兰妈妈就慌慌张张地把信递上去,“外面来了人说是替姑娘送信的。”
兰抚言兰清池倏地站起来,兰罗氏已经跳下床跌跌撞撞地扑向门口,兰清池一把抱住她,“娘,我们先看信,兰妈,你去招待一下送信的人。”
兰妈妈慌不择路地跑出去。
兰抚言打开信,兰清池也伸过头,两人从头到尾看了两遍,“不是清若的信。”
兰罗氏一把抢过去,只见几行清秀稚嫩的字跃然纸上。
侄欣启叔父母大人座下
欣为庆丰知府常存理之长女,为庆母亲五十寿诞表哥梅效白前来贺寿,谁知他却强带了兰家长女兰清若姑娘同来,姑娘品性高洁,才名远扬,欣不忍姑娘陷入沟渠沼泽污了清名,特遣家下仆从送信,望速来解姑娘之危急。
余容后禀,谨禀叔父母大人金安
侄常欣
“还不快去!”兰罗氏拍打着桌子,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