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邱妈妈远远地过来,“老爷让你去见见按察使大人,急着找你呢。”
常存理曾说按察使蔡大人在庆丰东边的翠山公干,或许会来庆丰。
常怀同蹙眉不快。
梅效白推他一把,“按察使大人是姑父的上司,你去见见也是应该的。”
常怀同阴着脸和梅效白告辞。
邱妈妈说,“表少爷也去席上吧,小浏香出场了,前面热闹着呢。哎呀,”她看着手中的小木盒,“瞧我这记性,老爷昨晚犯了老毛病,这是夫人带给他的药,表少爷费心带过去吧。”
梅效白接过来。
邱妈妈蹲了个福礼致谢,转头疾步离开。
梅效白看看摊在手心巴掌大的小木盒,原木色勾着一串金色的藤蔓,鎏金的扣锁,非常精致。他没有犹豫直接打开,两粒棕色拇指大小的药丸在里面滚来滚去。他捏起一只,放在鼻子间闻了闻,一股冲人的气味突然涌上眼帘,他只觉得眼前一凉,四周被白雾遮住,周围人影绰绰,有些话听得见,有些又听不见。
别再喝了,他快醉了!
右边有间凉厦,让人扶进去,酒量真不行,一喝就醉。
是呀,也没人提一句、、、、、、
哎呀哎呀,吐了、、、、、、、
他只觉得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杳无音息。
“梅香,”鹤鸣轩的大门处跑来一个丫头,“快去看看吧,你们少爷喝醉了,吐了一身,让我来取身衣裳换换。”
梅香诧异地奔出来,这个丫头虽然不在常家正房侍候,她却是见过的,好象在灶上。
她撑着两膝喘个不停,“少爷的衣裳太瘦,老爷的衣裳太肥,鹿箫苑又不让我进里取,我只好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