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然站在马车边上,朝她笑着,爽利一如从前,就像她们从未分开一般,只是微微浮肿的眼皮诏示着她早前曾经经历过的痛哭,只是这会儿,她却还是她顾惜欢印象中那个爽落侠女,晃动着手里的两只酒坛子,“欢欢,走,一去喝酒去。”
也只有她能把欢欢两个字叫的如此与众不同。
多年不见,顾惜欢本身就有些激动,也顾不得她出来是干什么了,当下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好。”
顾惜欢酒量不行,春杏刚想阻拦,季舒然朝她挥了挥手,“我知道你家小姐的酒量,放心,我有分寸。”
春杏只好把话给咽了下去。
姐妹多年重逢,春杏也不好拦着,她只好吩咐人去唤公子和如意过来,她怕一会她招架不住。
季舒然带的是望江楼上好的白酒,醇香无比,开始两人还是小口小口的抿着,这酒不是很烈,头一杯喝着没觉得有什么,等到第二杯下肚,她的脑袋就有些晕乎起来,连带着季舒然的声音在耳中听起来都是忽近忽远,像是隔着一层纱,变得不太真切了。
季舒然也醉了,她猛灌了半坛子酒,趴在桌子上没用筷子敲着酒坛,嘴里嘟囔着,“欢欢,我该怎么办?他不愿娶我。”
季舒然的话东拉西扯,但顾惜欢还是听了个明白。
她就知道,她突然回来,又拉着她喝酒多半是为了那个男人。
季舒然喜欢的那个男子,她没有见过,只是有一次季舒然出远门回来,告诉她的,说是她遇见了一个男子,一眼便喜欢上了,然后她就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千里迢迢的追了过去。
如今,看样子,是没有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