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想了想都是妇人也不好,正好账房先生一并回来了让人把他也叫过来,算是陪李木子的。
李木子过来的时候都把喜弟吓了一跳,今日相看的时候李木子穿的就跟庄户人似得,上次见是跟长工一样,这次竟然换了一套衣服,头发也束的一丝不苟。腰间还挂着一块玉佩,跟余生一样拿着个百折扇晃悠,下头的坠子瞧着也是有点说法的。
只不过跟余生穿的浅色不一眼,李木子这一身深灰看着沉稳不少。
果真是人靠衣装,这么打扮想来在京城都不掉价,也确实是有盐焗大掌柜的风范。
被喜弟跟招弟一直盯着,李木子都觉得浑身都不得劲,“我,是不是做错了?”低头慌忙的看着,甚至都怀疑他可以把衣服穿反了。
“没有,快进吧!”喜弟反应过来赶紧把人往里让。
到是招弟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衣服,对比李木子而言她倒显得太随意了。
这顿饭到是吃的不错,李木子不愧是做掌柜的,每个人都能照顾到了,更是想办法把自己的事说清楚了。
原本他过来是先熟悉熟悉县里和各镇子的,这要着实建盐焗的时候余生回来了。
昨天已经很晚了突然又把李木子给叫去,李木子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余生竟然要给他说媒。
李木子当时就拒绝了,说自己心里有人,可余生说了他看上的人不一定有这个好,根本不给他转圜的余地非逼他过来。
东家的面子总是要给的,不过李木子也不是个会妥协的人,这才有了与招弟上来就说那些话缘由。
他这么说无非就是像喜弟说明,他喜欢招弟与余生的面子无关,真要有一日为了招弟与余生有了冲突,他也不会放弃招弟。
作为一个男人,把女人看的比前程还重,应该会算的上是好归宿。
倒是账房先生一个劲的点头,说李木子是人中龙凤是个靠的住的。
“我那日还问你你东家的家业可大,如今想来倒是闹了笑话了。”闲聊的时候招弟无意识的说了句。
喜弟一听感情这俩人私下里还有别的交集,既如此她更不能画蛇添足的试探李木子了。
一顿饭吃饭招弟该送送李木子,只是出门的时候李木子故意往后落了一步,小声的在喜弟跟前说了句,“我过来的时候碰着余东家了,我求他没让他来。”
很简单的话,却也将意思表达清楚。
作为余生跟前的人自然知道余生对喜弟开出的条件,无论是余生为了利益还是动了情既然与喜弟有了瓜葛,即便可以顺水推舟,他依然不愿意让招弟卷进来的。
喜弟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不存利用招弟的心思,那该是不错的。
“姐,你说他怎么就成了大掌柜了?”收拾碗筷的时候招弟低头念了一句。
喜弟扑哧笑了一声,“怎么有本事还让你不愿意了?他要是个寻常的长工我还不愿意呢!”
招弟好赖不说,以后一定能当一个铺子的掌柜的,配上个长工就算是下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