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湛长风,当然知道余笙对哪些话题感兴趣,一来二去,就给余笙留下了一个还算谈得来的印象,接下来,从严肃的时事道理讨论突破到生活琐事,便可称得上是更近一步了。
书斋像是被摘离了天地,依旧安静沉默,书斋里的人也一如既往地重复着日常。
重复的是过程,变化的是细节。
这边余笙给自己添了杯茶,那边商愚兴冲冲地过来,目光灼灼,“我们去踏青吧。”
“嗯?怎么突然想去踏青了。”
刚从青墨天府报完名,连夜回来的商愚道,“我看见城南烟霞湖的醉叶荷花开了。”
“所以”
“荷花可以酿酒啊。”
“你貌似三天前刚把后院的满树桃花摘了。”
“荷花酒比桃花酒好喝点,前者清冽,后者较甘甜,但荷花酒酿造的技艺要复杂,我以前只是在某本古书上看过,还没实践。”
“没问你这个。”
踏青等于摘荷花,余笙当真佩服这人模糊概念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