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爷缓过神来,再瞧瞧堂上最淡定,压根不曾把孟总兵放在眼中的凉溪,就如吃了一颗定心丸。
反正尚副官这时候已经押到监狱里了,他姓孟的再嚣张,敢在这公堂上拔刀吗?敢让他的兵闯到狱里去救人吗?他若敢做,就是死罪一条!
只要他不能强行救人,自己咬死了不放,给他一天的时间,不,一个时辰,半个时辰都足矣!让那小神仙问两句话,他可就不止去抄尚副官的家了。
他尽量努力,在姓孟的那宝贝女儿回来之前,给他一副枷铐,送他上皇都。
“尚副官所犯之罪,样样都足以要了他的脑袋,他自然咬死不认,不愿画押。但如今,也由不得他不认罪。让孟兄失望了,小弟这里有罪状,也有证据。孟兄如果想看……”
“哗啦”一声,宫老爷捏起一叠证词,在半空中甩一甩,这才又重新找回了主场的感觉。
“他们几人的证词,都在此处。”
读完了那几个兵士掏心掏肺说出来的证词,孟总兵沉默了。区区十几个女子的性命,他大抵是不放在眼里的。凉溪猜测,使他沉默的,是土匪的事。
“孟兄在这博州城数十年,可堪为军民表率。”这一次,宫老爷抢先开口,打破沉默道,“但愿云台山义释土匪之事,只是尚副官自作主张,与孟兄没有任何关联。”
大中午的,孟总兵来公堂上闹了一趟,目的却一个都不曾达成。
退堂之后,宫老爷根本不知午饭为何物,即刻请凉溪去牢里。
世道美好,大牢里几乎空空如也。关着的几个小贼,也是过不久就要放出去的。尚副官在牢狱最深处,环境极为安静,他的喊冤声能够荡起层层回音。
“你们都退下!”
打开牢门后,不相干的人全部都退走。宫老爷心里砰砰跳,站在稻草上,看凉溪一巴掌就拍晕了尚副官。
“好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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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晚已经见过这场面,宫老爷还是不敢置信。偷偷瞅了凉溪几次,也不敢出言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