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嘉情县主心中那一股子无名火却烧得越旺了。
她几大步走上前去,戳着好友的手臂,狠狠地戳,力道不小。边戳边骂,嘴巴和性格一样,十分火辣。
“这也不见你日子过不下去的样子嘛!就算帖子一概不接,给我们捎个口信能难死你吗?我以为你愁死在这康宁伯府了,我以为你都活不久了,我以为我们送的帖子全都是被康宁伯打回去的!结果你……”
夫人自从嫁进府中,就一直在虐别人,这种别人虐她的场面,实在是少见。院子里正在受罚的受难者都看呆了,凉溪的嘴角也是一抽抽。
夫人完全不敢跟嘉情县主对着说什么,微垂了眸子任由她戳。等她站在门口说了个尽兴之后,便低声请她进屋。
火也发完了,嘉情县主看人的时候还是像瞪着。她瞪着自己的好友,因为对方这样的好脾气而感到惊讶。
虽然看起来气色很好,可她眼中却没以前的神采了。
嘉情县主叹了口气,微微心疼起来,拉着她正欲进屋时,这才正眼瞧了瞧凉溪,问道:“这是谁呀?雪枝,你把侍书呢?”
“她是府中的姨娘……”
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嘉情县主打断了。
“姨娘怎么在你这儿?”
“我叫她过来立规矩的。”
“哦……这还差不多。”见凉溪确实是毕恭毕敬,没有半点所谓的嚣张气焰,嘉情县主心中欲再度冒起的火苗熄灭了,又问道。
“那侍书呢?”
“她这几日又病了,在床上躺着呢!”
连绵秋雨开始下起来,雨丝迅速驱散了暑气。京城的夏天很热,但只要一入秋,冷得也很快。夫人这话倒并不是骗嘉情县主,侍书有没有在床上躺着休息这个不确定,但她确实又发烧了。
“在哪儿?我一会儿过去看看她!”
嘉情县主问着,见好友身边只有凉溪这么一个人,又开始皱了眉,打听侍画她们三个。将这三个人不在的原因都弄清楚了之后,她们两人才进屋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