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叽叽咕咕个没完没了,而如她们一样的小集体还有不少,凉溪一路走过去,总算是把他们家的人员构成捋清楚了。
这几天一直就觉得奇怪,今天才闹明白——她的母亲年轻的时候被人强暴,偏偏证据和回忆还化成她永远的留了下来。小地方出这种事情,肯定是轰动性的。她身边这个女人的耻辱,没那么容易被自己遗忘,被别人遗忘。
虽然这个女人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可是被人强暴,又闹得人尽皆知,她肯定不好嫁人。最后,只好跟了一个离了婚,还家暴,还有孩子的男人。
难怪这女人对她总是没有好脸色,难怪她那么怕自己的丈夫,难怪她连那个小胖墩都害怕,难怪……
没有家长上前来跟女人说话,也没有孩子上前来找凉溪去玩。这母女两个人,在操场上跟众人一起等着,虽然是在人声喧嚷处,身影却格外孤单。
直等到了中午,终于开始报名。一直低着头的女人才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跟着她来开家长会的时候认识的几个凉溪同学的父母走,先把凉溪送进了五年级的教室,之后便去找陈晓翔。
凉溪是跟着人走的,到教室之后,已经快没座位了。她默默走到最后一排的位置,教室里吵的连前桌低声说话都听不见。
坐在凉溪前面的是个个子很高的男孩,看到杀人犯的孩子坐在了他后面,男孩一张脸皱在一块,很是不高兴的回头看了一眼,但终归没说什么,跟过道对面的男生玩闹起来。
教室里的吵闹声直到老师来了才平息,至少年过五旬的男教师,进来中气不足地吼了一句:“嚷嚷什么呢?赶紧交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