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浅失笑道:“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护我?”
檀玉深白了他一眼,“你们男人可以舞刀弄枪的,我们女子也可以,你看那话本子上写的,仗剑天涯的女侠客可大有人在......”
商云浅当时只当她说的是玩笑话,谁知檀玉深真的找了个武师来学武。每天卯时便起,亥时还未休息,从最基础的武学再到轻便的薄剑,一些时日后竟然也能扛动长枪了。
檀玉深一日在商云浅面前舞了一套剑法,剑花缭乱。
“你看,我现在已经会使剑了,”檀玉深挑着眉得意道,“府上的护卫都不一定打得过我,以后遇上什么危险,你就躲在我身后,本姑娘护着你——”
商云浅笑了,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姑娘是那样的耀眼。
可惜檀玉深学得一身本领还没派上用场,商云浅就又病倒了。能勉强下榻已是艰难,更堂皇出那府门,又遇得上什么危险,需要什么人来护呢?
商云浅的病一日日加重,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后来啊,就连胡桃酥也吃不了了。
有次商云浅咳血后用帕子擦着嘴角的血渍,檀玉深忍不住扑上来抱住他,哭湿了一整片前襟。
“商云浅,你给我好好活着,我不许你死,你都还没娶我呢!”
“好,我答应你。不死,好好活着。”商云浅努力咽下了再次涌上喉间的血腥味。
檀青多次告诫过檀玉深要离商云浅远一点,宁王府的大公子已经回到镜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