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彷如晴天里霹雳追顶,燎着了项辛胸中一团焦火。“这么快就破了?岂不是只用了两天?”
“恐怕两天也没有,”赵廉急张拘诸,心里暗暗盘算了下,“前方人去关空……鞑子大队早已进关去了。”
“既空无一人,怎知不是突厥兵还未赶到?”史可凡确认道。
“这……”赵廉吞吞吐吐,“我也不知怎生描摹,咱个还是过去看看罢,两位一看便知。”
六人立刻上马,急匆匆赶赴关前。这落雁关建在两道山坳之间,前方是平川数里,背后是黄土千坪,当中双龙交汇,拱起丘陵连亘,是天然的交通大隘。
春秋时已有霸主建关于此,至汉代更于土山上左右翼列望台,与雄关互为倚照,易守难攻。千余年来戍卫河间地,屏蔽北方野马,见证了无数英雄豪情。
突厥人弯刀配快马,野战称雄天下,却不善攻城。依史可凡计,落雁关有万人驻守,虽粮草紧缺,总也能撑个七八日。怎能破的如此之快?
平芜尽处是苍峦,快马急追山壁走,转眼落雁身前。对坳之间,一片巨大的缺口豁然展现,直坦坦露出南方橙天。
“关……关呢!?城关呢!?”
与山壁接壤处仍有残墙数丈,当中的城门、堡垒却囫囵个儿的不翼而飞了!
几人轻敲马腹,缓速踱过“城门”。能如此“坦荡”地穿关而入者,千余年来恐怕独此一遭。
几人沿着关道前行,两侧营寨破烂成墟,梁柱断卧,尸体横塞。其状之惨烈,令项辛想起了他生还的浅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