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距落雁关不到三日行程。谷地大败后已有两日,突厥人马快,依常理必然已进抵落雁关之下。那关隘煎汤固若,易守难攻,二万守军可显十万之力;灵州镇抚使何巨又是个久镇边关的悍将,怎么也能抵挡六七日而无虞。”
“我们现下距关内道东线太远,也难以渡黄河而东进;关外危机四伏,绝不可停留。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抵返落雁关附近,见缝插针,伺机翻回关内。好在咱们目标窄小,注意隐蔽即可。”
几人边听史可凡运筹边走,转眼便到了堡寨侧门。赵廉拦住几人脚步,笑道,“许我试探在先,没准能给大家捎带个惊喜。”说着沿土阶爬上了墙头。史可凡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转头看向项辛,后者也是直摇头。
那赵廉从怀中取出一鹧鸪哨,用力吹了起来。其声短短急急如鸟鸣空涧,远传逾里。
他吹了一阵,便手搭耳蓬,细听风声。不多时,远处有同样的鸟鸣应和,连响三声;赵廉又回了四声,这才喜气洋洋地跑了回来。
四分之一柱香后,寨门外突然响起达达的马蹄声。项辛赞道“赵兄竟还留了这么一手,果然老江湖。”
赵廉胸脯一拍,说道“行走江湖,太平第一,不留个后招怎么行。”
那马蹄声来到门前,原是一黄瘦的青年赶了五匹良马。项辛方才想起此人乃是与赵廉同来的袁猴儿,被留在堡外放风。这一通折腾后倒忘了他存在。
赵廉也是惊喜“你哪儿又变出了三匹马来?”
袁猴儿答“大哥,你们进去后不到半日,又来了大队突厥士兵。后来田家堡内一通轰隆作响,倒不见突厥鞑子出来,只逃出来好多马匹。我也是偶然起意,又赶了三匹回来。”项辛与赵廉立刻想起了那突厥王子阿世骨,袁猴儿说的就是他带来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