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看见一群整天只知道吵吵闹闹党争的大臣们就头疼,只好把目光转向为数不多的中立派,问道:“对于赈灾由和人主持,众卿家有什么看法?”
说是众卿家,谁都知道这众卿家特指那些中立之臣,之前辩论过的臣子都低下头,暗戳戳的对关系好些的中立派打招呼。
中立一派中,地位最高的是望山王,权利最大的是内阁首府柳沈河,两人自当先出来说话,柳沈河看了看望山王,望山王向来中庸,他便先颤巍巍的站出来,说道:“皇上,赈灾乃是大事,一来要各官员乡绅捐献赈灾之粮,二来要令人用国库赈灾银前去救济灾区,此等重任,非品行端正,身份贵重之人不可为。”
赵五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说,柳沈河道:“老臣以为,皇子自然地位贵重,但诸皇子中,四殿下最为温和纯善,殿下如今虽被禁足,但禁足之因乃是因为替曾留在京城的洛王质子说话,当初洛王质子乃是皇上亲口说过的兄弟之子,四殿下将其当做幼弟,对其亲近,不正体现了四殿下善良仁义之心,如今洛王质子已然离开,不如给四殿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云辞的离开,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赵五曾严格封锁消息,绝口不提摘星阁的事,外人只知云辞擅离皇宫,可正逢雪灾皇室无法收拾洛王,四殿下这时候却往枪口上撞,替云辞说了不少好话。
没人知道云辞在皇宫中亲眼看着母亲惨死,听闻了父亲和家族的当年,也没人知道他任人折磨废了一双手臂失了所有内力,没人知道他被囚深宫寸步难离,所有人眼里的真相就是皇上的狼子不野心一说,真的养了个野心勃勃的白眼狼,皇室好吃好喝的供着,却偏偏做出叛逃之事。
赵五沉吟片刻,瑞亲王立刻跳了出来,说道:“父皇,老四确实仁善,但他自小受宠,未曾经历过什么大事,赈灾一事兹事体大,不能让他贸然前去。”
赵五又看向柳沈河,柳沈河见好就收不再说话,身边几个阁臣和那些中立派对两个皇子避之唯恐不及,自然向着他,都夸起了赵子霖的好,觉得赈灾大任非赵子霖莫属了。
赵五刚要答应,星辰却忽然站了出来,说道:“皇上,瑞亲王所言也有道理,四殿下仁善,但赈灾绝不是仁善便可以解决的。”
赵五没想到星辰一个前朝公主会站出来,微微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
星辰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微臣以为,皇上可派望山王府前去赈灾。”
“你说什么?”赵五冷声问道,群臣也是一片哗然。
望山王担忧的看了一眼星辰,星辰道:“皇上息怒,望山王府空吃皇上多年皇粮,又不涉党争,愿为皇上分忧。”
柳沈河原本已经不再说话,星辰刚说完,他便说道:“皇上,老臣以为万万不可。”
赵五点头,赵子路却反驳了柳沈河,“有什么不可,望山王前朝时曾掌管几次赈灾,收效甚好,而且望山王府小姐在民间声名很高,赈灾也是人心所向,父皇应当乐见齐成。”
赵子路一开口,身边的大臣立刻跟着开口,星辰和望山王府瞬间被夸的一朵花一样,除了他们去赈灾别无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