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清癯老者,不禁挥了挥袖,想起考场所见,叹了一声,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感,更有对国家将来担忧之念。
“真是有辱斯文。”
“奉公兄,这些也不归咱们管,还是继续阅卷罢。”
“就凭今年这批书生的模样,还能指望什么?考题能应上便不错了……还能写出什么千古一绝的佳文不成?”
“你看我手里这卷,破题倒是应得中规中矩,也算得是上佳,但后面这首词,真是让人拍案叫绝!”
“哦?”
那清癯老者取过来,顿时眉头一挑。
旁边的老者抚须道“应得是不错,尤其是最后这首词,更是出彩。”
清癯老者沉吟道“放在往年,这样的答卷,倒也未必只得一篇,也未必能得魁首,但今年来看,恐怕是这一篇,最为出色了。”
那老者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奉公兄且看,尤其是这一首词,放在过往,也必是最亮眼的一篇……单凭这词,如点睛之笔,只此一首,堪当会元之作。”
“这词固然极佳,也抒发忠君爱国之念,只是词里对朝廷有些不满之意。”
“他的不满,正是两代国君的不满。当今国家变法大势所向,不正是当年先帝痛定思痛,要改变他词中所言的那种局势么?”
“说来也是,圣上最喜这类臣子,他词中直指当今圣上变法之初衷。”
清癯老者顿了一下,说道“这些文章,老夫已批阅得七七八八,如无意外,多半就属这篇,中得今次魁首了。”
“只是有个事儿……”
“什么事?”
“朱大人的侄儿。”
——
酒馆里头。
“喝!”
唐空举起杯来,饮了一口。
反正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只能等候结果。
期盼这丫头的才学,真能夺得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