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渊对那御史的话自然也不是十分相信的,但自己又颇为赏识这向来无畏的愣头青,心里嘀咕,又感兴趣,越想越纠结,便唤来自己心腹朝臣,安排一二,吩咐着他们去做了。
御史回道杜江府上家中,连忙寻见薛坛,将其接回。
说这今日朝中之事,当然,薛坛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一切,实际上都是他安排的。
“薛坛,快,你先收拾妥当,同我去迎你那女人。”
薛坛此时说不出来的欣喜,急匆匆的梳洗完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同
着那御史,从牢中接出了秦楼虞。
此时的秦楼虞瘦了一圈,一头青丝凌乱不堪,身上还穿着早就破旧不堪的衣裳,一家老小,家丁侍女,都像是饥荒逃难过的一般,见到薛坛,秦楼虞的眼神里才透露出一点点欣喜。
“秦姑娘。”薛坛一时哽咽,千言万语噎在喉咙里,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你受苦了,我有愧,连累了你。”
秦楼虞一笑,还如往日般洒脱“薛公子说着这话作甚,我不还是好好的?那差人也未曾敢将我怎样,没事,你我二人回家,回家了。”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说道“家,时至今日,我竟然连个住所都没有了,这一家老小,难道要跟着我风餐露宿,小女子虽然不是什么善人,让这众人随我受难,薛公子,恕小女子无能,才让你受尽委屈,此日之仇,我秦楼虞必将牢记心。”
此时那御史打侧身一晃,笑着说“秦姑娘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