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憋了憋还是忍不住就插了一嘴“知府大人,我经商有二十个年头了,从未做过出尔反尔之事啊!分明有人眼红我生意好,想出这么一损招来祸祸我。”
他说的脸皮厚厚,尽是委屈,听得赵晏久在隔间里磨了磨牙,暗呸了一下你老实?永城绝找不出第二个欺行霸市的!
兄长较真一件事或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不留余地。赵清淼瞧他神色渐厉,摇了摇头,顾自斟茶,凝神倾听。
“有人妒忌你?好吧,就当有这么个人,你觉着会是谁?”童知府耐心极好,捋了捋须,见钱老爷想半刻也没头绪,又询问起另外几人。
“你们且说说,钱家铺子的消息是听谁传出来的?”
那几人面面相觑,抓耳挠腮。
“哎,我是听打铁的说的。”
“我吧,听卖猪头的说的。”
总而言之,便是瞎听来的。不管谁是第一个,反正话在城里一兜转,百姓都当了真。
此事明显不过,钱老爷终于舒展眉头,手垂在身侧挺直腰杆,神色渐渐放松。
童知府心中其实早有谱,若无其事的朝隔间那道小门望了望,抑了抑喉间想要发笑,端正面色道“以讹传讹不可取,本官念你们并非诚心闹事便不予究责。钱有良,你可认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