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上架首订(一更)(4 / 5)

黑斗篷男子扑过去,一掌将那名女子推出去,那只箭直接穿过他的身体,飞了出去。

女人肩上中箭后,脚下一个踉跄,头也没回的飞檐走壁逃了。

黑斗篷人落地后就起不来了,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孙飞凤已经死了,被乱箭射死,死不瞑目。

西陵虞收起箭,便骑马离开了。

那名黑斗篷男子,被人押去了刑部。

西陵虞离开后,便去了孙家。

交给了孙柯一本书,什么都没说,便回府了。

孙柯拿到这本无名书籍,回到府里,只看了一点,他便心惊不已,立马连夜去绿萼园找了他祖父。

孙绍看完这本历历清楚明了的罪证,他合上后,便气急攻心的吐了一口血,怒声对孙柯说“明日召集众族老,孙飞凤,自孙家除名!”

“是。”孙柯低头应下,想搀扶着祖父回卧房……

孙绍抬手阻止了孙儿,他今夜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见任何人了。

“祖父,还是叫府医给你瞧瞧吧?”孙柯是真担心他祖父,祖父年纪不小了,今夜吐了一口血,他真怕……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祖父……想一个人静一静。”孙绍疲惫的躺在书房的睡榻上,他不怨西陵虞杀了孙飞凤,他只恨自己为何当初不亲手杀了这个死丫头!

孙柯服侍他祖父躺好,又出门吩咐下人多抱几床棉被,守好夜,别让他祖父着凉了。

孙绍一个人躺在睡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充满了惊惧。

如果不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他那个一向不喜欢自家人的外孙子,这回绝对不会帮着孙家隐瞒下如此大的事。

这个死丫头疯了,胆敢为西戎人做事,这不是要害死孙家满门吗?

……

翌日

孙皇后接到孙飞凤惨死之事,便深受打击的真病倒了。

西陵虞进宫来请安侍疾,把昨夜发生的事,甚至是孙飞凤帮西戎做事,欲意谋害独孤娇之事,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他母后了。

“怎么会这样……”孙皇后躺在凤榻上,她是又心痛,又惊惧,又……伤心。

这丫头是不是疯了啊?她怎么可以帮着西戎人要谋害独孤娇啊?

独孤娇是独孤家唯一的孙小姐,她若是死了,独孤家必然会让整个孙家陪葬的啊!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她既然做了这样的选择,便不可能再被原谅。通敌叛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西陵虞在查到这些事时,便请求皇叔祖帮忙隐瞒,而他……他必须亲手解决孙飞凤这个祸根。

“虞儿,母后谢谢你……”孙皇后紧握住儿子一只手,眼中含泪,满心的悲痛。

她不是婆婆,婆婆是母亲早亡,父亲一直没拿她当过女儿疼爱过,家中继母与弟弟她也不喜,故而才能做到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夫君与儿子。

可她父母健在,曾经在娘家,父母与兄长都极为疼爱她,她如何也不可能放弃自己娘家父母兄长,只与自己的夫君儿子站在一起。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对父母兄长放弃不了,她也爱她的夫君儿子,可如今……

“母后,有些事,过于执着,便是魔障了。”西陵虞说完这句话便起身了,因为他听到脚步声了。

“皇上驾到!”

西陵尊疾步走进去,见小儿子也在,看了他一眼,便举步走到床边拂袖坐下来了。伸手探向孙皇后额头,眉头紧皱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过年了,又得了风寒之症。”

孙皇后望着这个还关心她的夫君,眼中含泪,一滴泪滑落眼角,她虚弱一笑说“让皇上担心了,以后……我再也不生病了。”

“你当年坏太子时,得风寒时也说过,以后再也不生病,如今……唉!”西陵尊无奈一声叹,回想当场新婚那年,他们也曾如寻常夫妻一样亲密幸福。

可后来……罢了罢了,不提也罢!

太子也来了,他身边还跟着之前去小厨房看药熬好了的太子妃,其实是被西陵虞支走的。

孙皇后这一病,夫君儿子都来病榻前看望她了,连她婆婆赵太后也派人送了不少东西。

其中夹杂着一张折叠好的信,写着规劝之言娘家可顾,却不可管太多,多则成祸。女子者,三从四德需得遵,在家从夫,出家从夫,老来从子。夫为天,子为地,巩固不好自己的天地,你又怎能此生安好无虞。

孙皇后手捧她婆母的金玉良言,默默落泪,回顾过往种种,她的确是太傻太蠢了。

若不是儿子都是好的,她曾做的那些事,早就把他们推得很远很远……再也找不回来了。

……

西陵虞独自走在悠长的宫道上,天空飘下小雪,他头上肩上落了雪,眼底的寂寞亦如雪。

肃北王府虽然没有皇宫这么大,可却和皇宫一样,看着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其实……却无一人能让他心里不孤寂。

“虞儿!”西陵倾今儿也进宫了,不过,他是带着……嗯哼!反正是带人去让太上皇和太后瞧瞧的。

西陵虞闻声驻足回头看去,却见西陵倾手里牵着一个水蓝襦裙,身披雪缎镶毛斗篷的清丽少女小跑过来。

“虞儿,你怎么也不打伞啊?”西陵倾一手牵着他小媳妇儿,一手撑着一把油纸伞,见西陵虞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跟,他便是眉头一皱不悦道“这宫人可是越来越懒骨头了,明知天气不好,也不知道跟个人伺候着。你也是的,伞不打,斗篷也不披,穿得这样单薄,不怕雪大了,一会儿受凉生病啊?”

西陵虞好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喋喋不休的唠叨他了,心里忽然好想小丫头,以前觉得她唠唠叨叨的很烦人,如今……耳边太清静了,他却觉得心里好寂寞。

淡清竹伸手拉拉西陵倾的衣袖,没瞧见这位肃北王心情不好吗?

西陵倾也发觉今儿个的西陵虞有点过于沉默了,他牵着淡清竹的手走过去,三人在伞下,他凑近西陵虞面前轻声细语问“虞儿,咋的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啊?”

“我没事,先走了。”西陵虞越看着他们成双结对,他心里就越难受,拱手作揖一礼,便转身走了。

西陵倾皱眉盯着西陵虞的背影瞅,万分不解的咕哝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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