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慈祥的脸上终于写满怨毒“要是尹萱那个贱人的儿子,他也会这么狠心吗?他不会!”
“娘娘您糊涂了,王爷不帮您,也是不帮四爷啊。”徐嬷嬷低声提醒。
她们的谋算原本就是起于秦绍帮容宿而贬低容闳,所以容王妃才一心想毁了秦绍,给儿子腾地方也借机毁了容宿。
“那个小贱种倒是会看风向,”容王妃阴冷地坐在座位上,由着徐嬷嬷给她擦了烫伤药,丝丝拉拉的疼让她太阳穴蹦蹦直跳“这次先放过他,先帮那位主子把秦绍拽下来,我的闳儿就是长安城里最大的勋贵。”
“可王爷那边……”徐嬷嬷还是有些心慌。
“嘶”容王妃被弄痛,抽回手掌没好气地骂道“你怕什么,出了事那位还能不管我?”
她什么秘密都知道,她就不信那位敢放着她说出一切。
“明天你就把供词用朱漆封了,秘密送到刑部去。”
……
刑部三司会审这桩大案,事涉裕王和太子秦绍,干系甚大,而眼前证据对裕王父子极其不利。
可偏偏太子被禁足,不得询问,裕王则远在渝州镇边,即便听到长安的风吹草动也不敢擅离职守回朝,何况他很可能被西南诸多部族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他顾。
所以这案子是真的难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