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武完是以卵击石。
更何况一寸长一寸强,裕王的长枪舞如游龙,守得密不透风,一丝破绽都没有。反观秦绍的长剑,急于进攻,自己倒是处处破绽。
裕王让她三次,仍不见变化,眉头一皱,便抓住机会枪头反挑,一击锁喉。
哪知秦绍好似不要命了,长剑一横挡在喉头,却不肯倒退反而用剑别住裕王枪头顺势一滑,近身而来。
这一招并不高明,只要裕王扭个枪花,秦绍不但宝剑要被击落,手臂也会重伤。
但裕王哪舍得真伤了宝贝女儿!
只一瞬的迟疑,秦绍眸光瞬间去了懒散,长剑借势一丢带着被别住的长枪插入地面,裕王还没反应过来女孩便如同苏醒的猎豹,敏捷一跃,靴中匕首便已脱壳而出,亮光一瞬即逝,杀气纵横地扑向裕王。
这一刺,气势如虹!
褚成被杀机惊动,差点就拔剑来援,稍不稳重些的褚英已经惊呼出声。
秦绍却如一只游狐,在裕王身边擦身而过,凌空一翻稳稳落地,旋即双手高捧匕首跪倒在地“孩儿冒犯,请父王恕罪。”
裕王虎躯僵硬,半晌才回头,摸了摸冰凉的脖颈。
他纵横沙场,什么伤没受过,什么危机没经历过,但方才秦绍匕首背部与他擦颈而过,凉意犹在,用力与距离之巧妙精准让他都是一惊。
“你这是取巧。”裕王勃然大怒,并非在意输赢,而是秦绍料定他不忍伤她,使计逼脱兵器偷袭,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