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竟看不透,这秦绍到底是自信得可怕,还是狂得可怕。
秦绍清了清嗓子“容家势大,只能分而化之,他们兄弟因我而斗,祸起萧墙,岂不妙哉?”
“难怪!”方昭然双目微睁,难怪秦绍坚持住进容府,对容宿分明不信任至极甚至畏惧至极,却要对外装出一副信任有加的模样。
只因世子心有大计,要分而化之。
“可如今这事如不是容宿所为,还能是谁?”方昭然被绕迷糊了。
当初去渝州城的,可就只有他们二人,能做出这番动作的,还能有谁。
“表哥忘了,从长安来的人当中,你并不是最后一个离开渝州城的人。”秦绍提醒,眼中显然有了算计。
“是他!”方昭然恍然大悟,吐出一个名字“周斌。”
秦绍带笑点头“不错。”
容宿目前还是白身,有漫长的谋权之路要走,而这当中他必须要依仗的棋子,前世是秦骋,今生就是秦绍。
所以他断不会在羽翼未丰前对秦绍不利,顶多就是用他那些阴谋阳谋的,威胁恐吓,控制秦绍罢了。
而方昭然更不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两厢排除,唯有周斌一人有时间也有能力做这件事,至于他是为谁效力……
“容闳眼下还不是容王,以周斌的地位恐不会听命于他,那容腾更是个草包,所以世子是觉得这场局是容王所为?”方昭然吐出“容王”两个字时,舌头都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