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一家四口,老母妻子和一双儿女皆死于非命。”方昭然在天香酒楼约见秦绍,说的第一句话就很为难,可见这案子的确棘手。
“原来如此,想必这件事跟裕王府脱不了干系?”秦绍说。
方昭然点头“这是王爷快马给您带回的信。”
秦绍快速读了一遍,裕王叙事简洁,寥寥几句便将事情讲明,原来是刘管事老母亲半月前染了风寒,王府管事好意让这一家人去别庄修养,哪知路上遇到贼人,尽数被杀。
裕王怕这件事给秦绍添麻烦,便将事情瞒下,本打算近日就找个借口将刘管事替回去,谁知就除了这档子事。
“真是好笑,”秦绍放下信,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我来长安不过一月,要买铺子走个流水也不过半月,这刘管事怕是开了天眼,才能在半月前出事时便立刻想出这等好主意报复,欲将我牵进人命官司里。”
“只怕是早有人为他筹谋。”方昭然答道。
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那这人显然十分了解王府情况,最有可能的,便是当初去渝州接我之人。”秦绍顺着接话。
方昭然腾地站起来“世子,我……”
“我当然不是疑心表哥”秦绍微笑表示,方昭然那些年对她一直忠心耿耿。
方昭然点头坐回去,脸色不卑不亢,既没有因秦绍的格外信任感激涕零,也没有什么惶恐之情,而是接话道“那世子是疑心容宿了?”
秦绍也摇头“自入了容府,我只肯见容宿一人,那容闳数次来请我都称病婉拒,这才被容腾那草包盯上,想为容闳出口气,你当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