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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书房。
“掌灯的事,是你的主意?”裕王问。
“是。”秦韶答。
“白磷箭,也是你想出来的?”
秦韶点头。
裕王打量那只箭,皱眉深思。
秦韶却主动进言“父王今日也见到了,万不能对容宿掉以轻心,更不能把骋儿的住所泄露给他!”
提到秦骋,裕王脸色微变,联想到秦韶储君之问,脸色更加难看“看来你是知道他们为什么来渝州了。”
秦韶点头“我不去长安,骋儿也不能去!”
“荒唐!”裕王拂袖。
他与皇帝一母同胞,如今皇帝没有嫡系子孙,便叫他的孙子继承,也不算辱没先人。
若是秦骋不去长安,岂非要把江山皇位拱手让予旁人!
“出去,抄《说难》百遍!”裕王呵斥。
秦韶告退,裕王却难安心,负手踱步许久,请来了王府座上宾玉成老先生询问容宿其人。
听了来龙去脉,玉成先生摸了摸长胡子,道“此子若非当真是个愚莽痴汉,便是这世上顶顶之奸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