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闷的关门声落下后，便是一谭死水般的寂静。

钟灵楠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宋思昭，泪眼一片朦胧。

他抬手抹去了眼角溢出的泪珠，想要将对面那人看得清楚些。

泛红的眼圈，因为这个动作，看起来更加红肿了。

宋思昭紧抿着唇，目光在那双红通通的眼睛上扫了一下，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

她轻垂着眼帘，不忍再看那张哭泣的脸，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将他拥进怀抱，放下所有的一切。

钟灵楠定定的看着她，不愿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阿昭，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吗？”

宋思昭微闭下双眼，又睁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沉默了片刻之后，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

“是真的。”

钟灵楠看着她，眼中又氤氲出一片湿润，他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低声地追问道

“阿昭，你……不爱我了吗？”

宋思昭听着这句从他口中溢出，走调的厉害的话，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攥住，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微微敛眸，将痛意收敛在眼眸深处，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之色，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不爱了……”

钟灵楠垂落在身侧的手，一点点地握紧成拳，指节泛白。

他抬眸看向她，眼中虚无缥缈，神色空洞，低喃着重复了一遍。

“不爱了……”

钟灵楠失魂落魄的愣怔了一晌，脸上露出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

他目光直直地看向对面的人，隐约中带着一丝不安。

“阿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自欺欺人地想着自己刚刚一定是听错了，可是她的话，打破他的希望。

宋思昭不敢对上他的目光，深不可测的眸子像是深不可测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