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摊开了说,原本又是熟人,就有那么几分尴尬了。
风兰玦叹了一口气,顿了顿,起身,在撤下因果罩之前,说了一句话,“你又怎知他不知道呢?”
因果罩撤掉,外界的鸟语虫鸣声又传了进来,风拂月却被那句话给震的坐在石凳子上吹了好半天的冷风。
最后,她干脆的甩了甩脑袋,突的站起身来,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自言自语道“不想了不想了,管他天大地大,睡觉最重要。说不定一觉醒来,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然而这一夜,对于风拂月来说注定是失眠之夜,即便是风母做的安神枕也没起多大作用。
梦里,她看到了父亲,看到了母亲,看到他们坐在高堂之上。然后左右两边又各坐着看不清模样的人,而她自己身穿大红色的喜袍,手上拉着一根系有红绣球的红带,红绣球上还连接着两根红带,一左一右被两个男子牵着。
她一惊,往左一看,是君不息那张脸,臭的要命。往右一看,是风兰玦那张脸,冷的像冰。
她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面镜子,她在里面看到了她自己的脸,一张无悲无喜的面瘫脸。
周围贺喜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但是,拜堂的三个人却不像是拜堂,倒像是去奔丧。
在最后的夫妻对拜的时候,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真是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看,最后,她将手中的红带往地下一扔,然后将头上戴着的金冠一把扔到地上,高声大喊道“不拜了。”
左边,君不息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吊儿郎当的笑容,也将手上红带一扔,掏出把扇子笑道“好,不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