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舅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压下此事,并在诸位长老面前保证你,元珩一定会不会让我们失望。若是今天你连这一步都迈不出,那我可能真的要重新考虑与北梁联盟之事了。”
元珩还在犹豫,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没有出现。
陆刃又言“往日祖父就告诉过我,一个人的文章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心性。你无论是在《黎民赋》还是《利国篇》中都表现出了足够的果决,但纵使文章惊海内,纸上苍生而已,真正遇到大事还是犹豫不决,这是你性格中最大的败笔。”还有一句守则有余,开则不足陆刃没说。
元珩陷入了沉思中,谢靖亦和陆刃也不催促,给他时间。
“夺位之事有违礼法,他怎么来说都是我父亲,还是有失孝道日后定是要被天下人笔诛口伐的。”
谢靖亦冷笑,“礼法?孝道?圣贤书还真是能把人读迂腐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可知?非常时行非常事你又可知?至于这史书,最后都是由处在最高位置上的那个人书写的,何来笔诛?民间的轶闻更是只会颂扬就他们于水火的你,又何来口伐?”
元珩转身不去看谢靖亦的眼睛,“给我一些时间。”
谢靖亦离开前还不忘给元珩最后一击,“我前面说要考虑同北梁联盟不仅是威胁,更是给你敲的警钟,我不是陆刃,不会因为一些情怀就在一个我看不见希望的人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和精力。我的劝告到此为止,你好自为之。”
说完拂袖离去,别看谢靖亦在里面的时候挺平静的,她一出门当着陆刃的面差点愤然跳脚了。
“我……我真是……”谢靖亦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