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问她原因,她回答得倒是坦然:“将来等皇帝没了,我带着承国的文化典籍,礼仪文学回戎国,哥哥也会欣慰。”
我不禁动容,宸妃到承国和亲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一箱箱的书吗?
我猛然觉得自己对幸福的定义过于狭隘了。宸妃与这宫里其他女人比较起来,真是太特别了。
“在想什么呢?”
眉毛被人轻轻抚平了,我抬头看向云霁寒,他一手拿着奏章,一手过来抚我的眉眼。
“怎么愣住了?”
我浅淡地笑了,舒缓了眉眼,摇了摇头,继续为云霁寒研磨。
“累了?去歇着吧。”
云霁寒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颊,说:“养了这么些日子,也不见气色多么好。”
“我挺精神的呀。”
云霁寒拍了拍他身边的席子,道:“过来。”
我坐了过去,被云霁寒揽着,云霁寒宠溺地在我额头上留下一片温暖。
“思虑过多,不是好事。”他说。
“嗯,我心挺大的。”
云霁寒可能要说什么,可是突然间,他却不动了。
云霁寒的手擎在半空中,他腰间的玉佩穗子都停在空中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