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念秋也知道‘此事’有些难以启齿,便未追问,只是说了些最近外面的八卦热闹,兴致很是不错。
“那永安侯府也不知谁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遇到今世这般讨债的,如今京都内,谁不把那三房和侯府的恩怨当个笑话听,当个笑话传,听说昨日上朝,永安侯爷还遭了圣上一顿训斥,说他立家不严,为长不慈,才会闹出这般笑话来。”念秋兴致勃勃地说着永安侯府的糗事,也许是因为她的‘顾郎’曾经差点和永安侯府定亲的缘故,她似乎乐意笑谈此事。
“那永安侯府就没有别的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如今那彭家人都告上府衙了,在这个案件尘埃落定之前,永安侯府肯定是不敢过多反应的,不然,岂不是落人口舌。”念秋说着瞥了一眼天边落日的晚霞,时间看样子也不早了,“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你说这彭家人一没背景二没钱财,怎么就敢捋老虎须,状告侯老夫人,而京都府衙也没给永安侯府面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接下案子,有条不紊地审起来了,大家都说,这是永安侯府结了仇,说不定哪个有权有势的人,在背后捅刀子呢。”
念秋说到最后,颇有些自言自语的样子,谢云舒只是默默听着,并未做什么回应,只是心思却千回百转起来,她也有些好奇,究竟谢云檀有多大的能耐,能让京都府尹顶着永安侯府的压力继续调查当初的事情,而她究竟又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按照这个时代的阶级制度,就算最后证据确凿,证明祖母买凶杀了三婶,也不会有什么杀人抵命的判决出现,最多就是永安侯府付出点代价,赔些银子,就此作罢。
但依她与谢云檀这些日子的接触来看,对方要的,肯定不是一个公道,或者什么赔罪这么简单。
她一定有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