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忠冷冷的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以为我不想反对?”
徐嵘眼底波涛汹涌,紧紧的抿了抿唇,道“你若有喜欢的姑娘就自个儿去争取,别害了人家无辜的小姐。”
“唉!”张伯忠长叹一声,百般无趣的道,“正是因为没有钟意之人,所以才任由父母摆布。”
徐嵘脸色稍缓“英国公的眼光,总不会错的。”
张伯忠挑了下眉毛“希望如此吧!”
“练公子!”徐辉祖笑眯眯的道,“久闻练公子在书画方面的造诣惊人。正巧我手头收了张画,想请你掌掌眼。”
裘安的桃花眼里刹时阴云密布,连眼角的绯色都瞬间增了三分怒意。
白棠微笑道“徐三过誉。在下才疏学浅,不敢称什么造诣。不过定国公开口,白棠自然不敢推却。”
“爽快!”徐辉祖其实与张伯忠一个心思练白棠之前声名狼藉。就算现在小有名气,也不过就是个刻版画做笺纸的工匠而已。凭什么让裘安对他推崇倍至甚至是死心踏地?!最让他们提心吊胆的,是白棠之前有好男风的传闻!万一带歪了裘安,到时哭都来不及!
徐辉祖煞有其事的命人取出只画匣子,他小心翼翼,以至于双手有点儿轻颤的缓缓展开画卷,露出泛黄的绢本底色。白棠微微一怔,画面还未呈现,只瞧到一枚红色的印章时,他已脱口而出“簪花仕女图。”
徐辉祖与张伯忠交换了一下彼此惊骇的神色这也太神了吧?!就凭半个印章,练白棠就已认出这幅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