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还分什么你我?”江暮云笑着开口“我见四郎心忧于我,开心得不得了。”
“我不开心。”顾之棠认真道“我是说真的。”
她连顾家的列祖列宗都没跪过,为什么要陪他在这儿罚跪啊?
想了想,顾之棠又道“其实你不适合做暗属头领,也不适合做官,你适合做商人。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算账还特别清楚。你是不是还记得猎场上的事情,记恨于我,所以又和我开了个玩笑?”
江暮云的笑容淡了一些,“我没在开玩笑。”
顾之棠“哦”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长久一阵沉默。
江暮云奇道“四郎怎么不说话了?”
“你太坦诚了我不知道怎么接。”
江暮云一个怔忪,随后笑着夸赞“四郎也很坦诚。”
顾之棠没理会他,板着脸把话题给扯了回来,“这一任的暗属头领是谁?”
“是我的祖父。”江暮云也是面色一肃,继续回道“一直以来,江家的掌家人确实都是一明一暗,只不过从我祖父开始,便是人丁不旺,子嗣不丰。几个族弟也是难堪大任,祖父也只好一人身兼暗属和御史台之职。后来传到我父亲这一代,却出了点问题。”
“我父亲刚正不阿,虽然祖父把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也想要让他一人身兼二职,但父亲顽固不化,见不得暗属行事,不愿接管暗属。据说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担任过一阵子,但却几次闯了大祸,还是祖父帮他收拾烂摊子才算把事情揭过去。见父亲一直不肯妥协也无法适应,父子两人还大吵一架,闹得很大。眼见家业就要断了,我父亲就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