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怎么也是帮她救了人,善了后的,就换件衣衫而已,不答应未免太不近人情。
把人冻坏了,顾之棠也赔不起啊。
于是,她回家的时候,没有带着小娘子,反倒是带着一个大郎君。
顾夫人见到她这番模样,又打量了江暮云湿漉漉的行头,重重叹气,又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顾成业看见江暮云,惊叫了一声贤侄,然后把他带走换衣裳了。
顾夫人对着顾之棠道“你今日要出门的时候,我这眼皮一直跳啊跳,我就琢磨着你得闯点祸出来才行。果不其然,小娘子没招惹,倒是把人家同窗给祸祸了。”
顾之棠一时哑口无言,这番话不知道从何处反驳起,于是只好打个哈哈,含糊过去了。
这边江暮云刚刚换好衣服,喝了姜汤,那边顾成业已经擅作主张的令人去了江府。
“就说贤侄今晚在我这儿歇下了。明日再给他送回去。”
顾之棠一走进门的时候,便听见顾成业的这话,嘴角不由得一抽。
“四郎你来得正好。”顾成业对她招招手,“来招待招待你这同窗,我要与你娘饮酒去了。”
说完就撂担子不干了。
江暮云身上换了一件深色窄袖的衣裳,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
他平时穿得多是宽大的儒袍,此番看着,倒是添了几分俊朗阳刚,英姿飒飒。
江暮云一手拿着碗喝姜汤,一手拿着白叠布擦拭头发,姿态很是漫不经心,很是随意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