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去吗?一寸光阴一寸金,我只能说,你这混账得太不像样了。”
江暮云捏了捏眉心,酒的后劲涌上来,让他有些难受的皱眉。
稍稍等了片刻后,他轻喘一下,叹气叹得无比哀愁。
“我以为四郎会理解我的。”
“不,我不理解你。”
不要说得她像他的知己一样,她什么都不明白好吗!
江暮云轻嗤一声,笑了。
“四郎为何总是如此,视我为洪水猛兽?我以为,这世上没有人会比四郎更了解我了。”
“既是视你为洪水猛兽,躲避还来不及,又怎会有功夫去了解你?”她是了解他,可了解的代价,未免太过惨烈。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见顾之棠又一脸防备的盯着自己,江暮云唇边浮现一抹嘲弄的笑意来。
他轻声道“这世上,与理解最遥远的距离便是靠得太近,挨得太紧。不巧,我素来有薄名,太学里有诸多学子总是喜欢与我靠得近些。他们越向我看齐,越崇拜我,便越不能理解我。反而是四郎,离我太远,对我避之不及,能看清的东西,总是要比别人多些。”
顾之棠手指微动一下,淡定道“不巧,我有眼疾,眼光素来不好,什么都看不清。”
江暮云好笑的看着她,也不生气。
“我就喜欢四郎这幅鸭子死了嘴壳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