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我酒量好,从小练出来的。”
江暮云身体稍微后仰,看了一眼还在氤氲着热气的醒酒汤,轻轻一笑,随后仰头喝了。
像喝酒那般,勺子也不曾用。
顾之棠盯着他吞咽的喉咙,目光一沉,片刻后,露出点讥诮之意。
“我爹酒量已经很好了,却还是灌不醉你,可见你实在海量。不知喝到什么地步,你才会醉得不省人事?”
江暮云醉得不省人事,顾之棠只见过一次。
她灌醉了他。还给他下了药。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很多酒,她同样也是,壮胆。
两人醉到一处去了。
第二日起来,她问他,可还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情。
他的回答她记得很清楚不记得了,臣酒量不好,公主恕罪。
酒量不好么?现在酒量倒是又好了。可见他这个人嘴里也没半句实话。
江暮云不急着答话,只是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四郎既然来了,便陪我坐坐。你我一同风雅风雅。”
顾之棠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