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还是他的手笔呢。”石向荣一下子也无精打采的。
顾之瑜那个书生,平时看顾之棠都恨不得拿鼻孔看她,是最看不起她的。
石向荣这一番怀疑,倒是有根有据,也不算冤枉他。
顾之棠听了却是摇摇头,道“我看未必。顾之瑜虽然看我不过眼,但是却不是那种会主动挑起事端的人。而且也不会使出如此手段来与我为难。”
这种幼稚的把戏,分明就是小孩子的手段。顾之瑜真想对付她,只需在成绩上下手,让她被劝退便可。不必在这种小事上与她为难。
“那?”石向荣还是不得其解。
顾之棠一看见里头的屋檐角落都挂满了蜘蛛网,还有那在阳光照耀下飞扬的尘柱,便连屋子都不愿意进去了。
她一撩起儒衫的下摆,就地而坐,轻声道“我一进太学,只得罪过一个人。那伏子昂少年心性,想与我找些麻烦,也是理所应当的。”
听得顾之棠这么一说,石向荣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是极!那伏子昂有一个当祭酒的爹!这太学正是他的地盘啊!”
祭酒便是太学最高最大的官了。
顾之棠悟了。
“完了完了。”顾之棠一拍手,懊恼道“怪我!怪我不该一时意气用事,非得要与他辩个明白!现在麻烦找上门来了,倒连累了你与我一同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