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桓陵与谢徵还在雅间里坐着,二人与孔琇之聊得正欢,谢徵问“听闻使君年前升了官衔,如今已是尚书省右仆射了?”
孔琇之大笑,言道“上头空出个缺口,这才让孔某人钻了这个空子。”
桓陵正小呷了一口茶,说道“孔使君未免太谦虚了,就是上头没有这个缺口,您混迹尚书省多年,也该擢升了。”
孔琇之却摇头,道“尚书省诸位同僚皆各司其职,此前未曾有虚位以待,也是自那周绪乙死后,内部才有此类调动。”
他说至此,又略微压低了声音,言道“自出了杨鸣之那事,裴尚书如今对谁都小心防着,就是顾逊,凡事也必定要向他请示了才可经手。”
一提起顾逊,谢徵便垂下了眼睑,往后,她与顾七郎想必再不会有来往了吧……
他如今可是升了左仆射了。
孔琇之瞧见谢徵垂头丧气,随口问“谢棋士怎么了?”
“没怎么,”谢徵应付着他,轻轻笑了一声,就说道“让杨鸣之压了那么久,裴尚书如今自然是谁也信不过了。”
孔琇之提起茶壶,又为二人斟了七分满,笑说“今日不提公事,孔某人约二位前来,单单是想喝茶,顺便,再同谢棋士对上一局,上回对弈输了,孔某这心里,至今还不大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