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适才听宋准讲,扬州案有了初步结果,未及细问,不过,这前前后后调查了近两月,也该有个结果了吧!”刘皇帝又说道。
提及此事,刘旸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应道:“根据调查所得,候陟贪腐,确有其事,并非怀思诬告!他在扬州任上,勾结盐商,逼迫当地盐监,更改账目,从中渔利!”
“哦,他获利多少啊?”刘皇帝来了兴趣。
刘旸:“根据供述,以及从扬州府衙及候陟私宅中查抄出的钱帛金银,约值三万贯钱,这其中具体有多少是涉及此案的脏钱,还需确定......”
“那也不少了!他一年的俸钱禄米才多少,三万贯钱,够他不吃不喝,干二十年扬州地知府了吧!”刘皇帝眉毛一挑,说道。
不过,虽然评价着此人此事,刘皇帝脸上却没有多少激动与愤怒,反而啧啧感叹:“我平日里赏赐臣下,多则数百,少则数十,就这还觉得滥施赏钱。
如此看来,还是我有些小气了,一个区区的扬州知府,任职不过一载,所渔之利便以万贯计,我那点小钱小惠,如何能够收买得了臣心啊!”
“还请爹息怒,朝廷内外那么多官员,总免不了一些害群之马,腐败之徒,既然遇到,依律处置,以正国法即可!”听刘皇帝这么说,刘旸下意识地出言劝慰。
“我可没有动怒!”刘皇帝摇了摇头,嘴角甚至挂着点笑容:“捡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也实无必要为此大动肝火。不过话说回来,扬州真是好地方啊,好就好在,满目繁华,遍地财富,供人摘取啊......”
刘旸沉默了下,说道:“爹,据说候陟供述,其贪墨及收受贿赂款项,并没有那么多,扬州那边查抄出的钱财,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家田产私业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