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廷佐心理斗争了半天,还是叹气道“裱起来吧,收好。”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脸上,但是郎廷佐还必须唾面自干地让白明修打。此刻他是真心恐惧,这位朱慈煊太子殿下的声名太可怖,走到哪里杀到哪里,血腥得很。原本郎廷佐觉得,他们清军已经是格外残暴了,杀起老百姓来,足以让人断魂惊慌。可没想到,这南明太子对待百姓倒是格外好,对他们这些鞑子却毫无耐性。
这么久的时间里,尚未听说有哪个在旗的清兵,经历了与南明的战争还能苟活的。南明太子酷爱人头,见到他们鞑子的人头就难免兴致勃发,非要给他们砍下来,还要整整齐齐地摆在土坑里,上面立一座首级碑。
说起来,这南明太子已经建了5座首级碑,杀了数万鞑子了。
郎廷佐本身是汉军镶黄旗,不是满人但是旗人。他也不是贰臣,当初是他老爹郎熙载投靠了野猪皮努尔哈赤,他是始终仕清的。按照太子殿下的标准,他郎廷佐跟鞑子没有两样,也是要被砍头的。
“这江宁,究竟是守不住了吗?”郎廷佐心里一片萧索,他也知道自己六不举措于局势一点裨益都没有,但毕竟之前他曾在江宁战胜郑成功,获得了不世战功,他此时也隐有希望,觉得可能援军来了他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