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萧妧萧四姑娘啊。”一位身着华衣锦袍的妇人望向她,言笑晏晏间似有几分意味深长。
不等萧妧答话,一侧便有一身着嫣红色长裙的小姑娘便直言道:“方才叔叔婶婶都下了马车,偏你不肯下,可是嫌弃我们萧府?”
萧妧等的便是这句话,她连忙俯身拜礼,语气诚挚道:“不敢,妧妧自小生长在扬州,初来京城自然欣喜,昨夜彻夜未眠,所以今日来时便贪睡了些,还望各位莫怪。”
宁可让旁人觉得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也不能让旁人觉得她不敬。
站在萧晏身前的男子皱了皱眉,他生的英气,不怒自威,仅是有些不悦便足以震慑众人,“好了,只是睡过了头,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一家人何必这般挑剔?从今以后,二房和大房是一家,我再不想听到分出你我之话来!”
“女儿知道了。”身着嫣红长裙的小姑娘垂下头,恭恭敬敬应道。
她最怕的人就是萧采了,萧采不悦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弟弟,路途颠簸定是累了吧,快随我进屋,母亲念叨你一上午了。”说着,那男子便拉着萧晏一道进了府,后头众人则是快步跟上。
萧妧猜着,方才那个不怒自威的男人应该就是萧采,而那个嫣红长裙的姑娘应该就是萧燕婉,她素来是个嚣张跋扈的,也就只有她敢当着众人的面说这种话。而那个华衣锦袍的夫人应该就是萧采的正妻佟氏,看似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实则却是心机叵测,袁氏同她一比,萧妧便觉得袁氏实在是太好了。
想到佟氏,萧妧便有几分想笑,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原本她也得到了个治理洪灾的法子,正要萧想容献上,谁知却被萧妧捷足先登,而且还是个更好的法子,她自然会认为是萧妧抢了萧想容的县君之位,所以她一定不会放过萧妧。
可同样她也把一个巨大的把柄塞到了所有人的手里,只可惜,敢利用这个把柄的人不多,萧妧算一个。
“我叫萧想容,你可以唤我容姐姐。”
萧妧正跟在众人后头低头思量着这府里的人情往来,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耳畔则传来娇柔的女声,萧妧循声望去,只见面前站着位容貌娇艳,美如皎月般的姑娘。
京城皆说萧想容是“第一貌美”,如今瞧来确也不负盛名,但萧妧不喜欢,她美的太有攻击性了。
“容姐姐好,我叫萧妧。”萧妧并未似萧想容那般直接亮出亲昵的称呼,她不喜欢萧想容,也不希望萧想容亲昵的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