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萧兰猗可担不起这几个字,但萧妧并未开口指出惜月言语中的不当,只是将笑意一敛,淡淡道:“委屈就会哭闹,可若是追杀呢?”
“追杀?”惜月眸光骤然一亮,倏然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姑娘是说抚远候府?眼下大姑娘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提到了大姑娘世人自然会联想到抚远候府世子,二人的名字如今已在世人口里似乎被捆绑在了一起,倘若此时萧兰猗出了什么差错,世人难免不会猜想到是那位……”
“是啊,若是想明白了这一点,她自然不会再哭闹了。”萧妧微微颔首,垂下了眸子,盯着膝盖出了神。
萧兰猗不无辜,若非是她,萧妧如今也不必遭受如此痛楚,有些债,早晚是要还的,早晚!
“那她甚至还要感谢袁如兰呢!”惜月轻笑一声,似有几分讥讽,却终是压低了声音打趣道。
惜月的话拉回了萧妧的思绪,她勾了勾朱唇,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执袖端起了一侧小几上的茶杯,“那倒不至于,过些日子,她的苦日子还是会来的。”
“苦日子?”惜月拧了拧眉,似是有些不解。
萧妧低眉轻笑,随即摇了摇头,只顾着饮茶不再多言。
默然之际,萧妧心里骤然荡起一抹涟漪,一道挺拔的身影撞入她的心底,恍惚间竟是忆起了谢稹。
她倒不是存了什么爱慕之心,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个男人是何等的危险,与其肖想他不如想想如何同他交易,等达到了目的一别两宽就是了,何必整日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呢?
萧妧依稀记得那个杀手临终前吐出了“花雕”二字,而她当时只顾着害怕,完全忘记了瞧瞧谢稹的反应,但想着谢稹那般聪明,仅凭这二字一定会分析出什么,不然他也不会让那个杀手那么痛快的死了。
萧妧轻叹一声,她只希望谢稹能早日发现恭亲王的计谋,然后制定好对策,不然自己可就要重新找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