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铁青着脸并不言语,翠环见此只能将希望寄存于自家主子身上,她挪着膝盖扑到了萧清轼身前,连连叩首哀求道:“轼哥儿!您说句话呀!”
“我?你希望我说什么?”萧清轼端起茶盏,稚嫩的脸庞之上满是无谓,他啜饮了一口茶水,除了茶香清冽使得他眉梢稍稍蕴了半分明亮后便再无旁的情绪。
袁氏见此脸色愈发沉了,思量着翠环做的事,又思量到翠环是萧清轼的贴身丫鬟,生怕翠环教坏了萧清轼,当即一拍桌子怒斥道:“你自己做的腌臜事莫要扯上你家主子!”
袁氏身侧的丫鬟皆是跟了袁氏多年,见袁氏恼火自是明了,撸着袖子便上前将翠环从萧清轼跟前儿拉开,如此及一来,翠环哭嚷的更离开了。
翠环俏脸上布满了勒痕,哭声中充斥着绝望,“轼哥儿!奴婢真的没有做,您是最了解奴婢的了!您替奴婢说说情,求大娘子相信奴婢啊!”
“我从不管后宅之事,你是知道的。”萧清轼语气淡漠,眼底不曾有丝毫波澜,他如此模样也让袁氏略有了几分诧异,说到底翠环是服侍了萧清轼一年有余的丫鬟,他竟可以做到丝毫不怜惜,到底是识大体还是薄情,袁氏心中一时难以决断。
袁氏是希望萧清轼识大体,可再识大体,眼底也不该这般波澜不惊,萧清轼如此便是在侧面告知袁氏,他足够薄情。
袁氏的心头微微一沉,旋即便自嘲自己怎可与一介丫鬟比拟,大抵在萧清轼心里只是认为你丫鬟可以随意取代,可自己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衡量之下自是要敬重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