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吃的也不比饥民好到哪去。
他从京城来柏州任职只带了一个书童,这书童是从小就服侍他的。
如今也饿得面黄肌瘦,和饥民一个样。
可是书童却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他看着燕肯堂,明显比在京城的时候黑了瘦了。可背脊还是那样的挺直,双眼也越发深邃,举手投足间依旧那样的稳重儒雅,哪怕他身上只穿着粗布衣衫,却依旧高贵得让人不敢直视。
“燕大人,”两个下属口干舌燥的跑了过来,对站在堤坝上远眺的燕肯堂说“小的们刚刚又去驿站看过了,那批粮食还没到。派了人去探听,说是被禹州给截留了。”
这批粮食是燕肯堂托了父亲关系弄到的,准备运到栢州来解燃眉之急,谁想半路上竟然被人扣留了。
“他们也太过分了,这可是救命的粮食!这不成了明抢吗?和土匪有什么区别?!”旁边听的人愤愤不平。
“现有的粮食还够支撑多久?”燕肯堂并没有生气,而是转过脸来问旁边的主簿。
“满打满算只够两天的了。”主簿愁眉苦脸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