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看到那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千尘便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听说你被茶水浇了一身?”她绕过澹台晚莞,“衣服换了没?有没有烫到?”
“没换呢。眼下已经干了,”殷司苦笑道,“我这玄色的衣裳,也看不出什么。”
“那便好,我还给你带了身新衣裳呢。”千尘笑了笑,“看来是白准备了。”
“好什么好,”殷司嗔怪地望着她,“那壶茶可是滚烫滚烫的啊,我感觉身上都被烫起来血泡了。”
“…”你刚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阿霁,你得帮我瞧瞧,我觉得我伤得特别重,真的。”殷司十分诚恳地望着她,千尘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那…”千尘皱了皱眉头,“那得你得退场了吧,我总不能现在帮你瞧啊。”
“义父…”殷司转头望向殷甘。
“去吧去吧。”殷甘扶额,对这个孩子,他是着实无语凝噎。
殷司一脸“解放了”的表情,立马就站了起来,拉着千尘便走,喜气洋洋地跟过年似的。
服了,千尘是真的服了。
她偷眼望了一眼懵逼的澹台晚莞,只见后者张口结舌目瞪口呆——除了佩服殷司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她还能说什么呢?
“阿霁,你可终于来了。”一出会场,殷司便忍不住发起了牢骚,“我湿衣服都穿干了呢。”
“人家不是给你准备新衣服了吗?”千尘的语气十分恬淡,“你自己不换,又能怎么办呢?”
“阿霁!”殷司好像有些生气了,“我若是答应了她,她是一定会占我便宜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是什么心思?”
“你不会躲开吗?”千尘皱着眉头,十分不解道,“为什么非要坐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