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与徒窦听完这句话后十分巧妙地来了个四目相对,哥这到底是在说什么?
这回徒窦不对着我笑了,而是貌似严肃认真地与哥商议着什么,哥一会说“好”一会儿又说“这不好吧”过会儿却又说“好,那我明日先去你那边取几本书,这两天我也想在京城内转转,看看有没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难道是准备逛街?可衣香鬓影坊的衣服是女子们才会穿的,都是成品,还是女孩子们一起去更好一点。
如果去的地方是布行还好点,布料自然是既有适合女子裁制衣裳的也有适合男子裁制衣裳的,可他们商讨着的准备去的地方不会是布行。
徒窦的衣衫简洁质朴,用料上乘,颜色基本没什么大的变化,而且他的衣服也不是姑母亲手缝制,袁府有专门的裁缝会根据他的喜好制作衣裳。从前在十里堡时哥的衣裳配色简单,织法古朴,用料亦属上乘,也是家里的裁缝缝制的,她缝制好哥的衣衫之后得到管家那儿交代交代再到库房先生那儿交代交代之后就会送到东院,并不是季节更换时小袂按照管家的吩咐去取来给哥的。
从十里堡到京城的路途中我们乘着马车走过八座城,虽说那些城市都不大,都没有京城这么大,不过衣裳铺还是有很多的。头两天我们一直都在专心赶路,在岩锡城的客栈夜宿时虽不至于临近亥时却也是正值酉时,日月同光。
“雨晴烟晚。绿水新池满。双燕飞来垂柳院,小阁画帘高卷。
黄昏独倚朱阑。西南新月眉弯。砌下落花风起,罗衣特地春寒。”
雨后初晴,淡烟弥漫。朱栏之外,池水渐满。双燕飞回,画帘高卷。新月似眉,罗衣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