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梵妮罗根,既是深恐极惧,又为战友们的情义所感动,哪儿还敢再骄纵任性她一脸的悔愧惶恐,玉面上清泪横流,也向太史言行单跪礼,却是哽咽难言
太史言一看情景,就在脑海里对老毒念叨“毒哥,要说他们还挺团结的,这”他不禁升起一丝感动,心中所秉持的狠厉,也略微有些松动。
老毒却诧异道“我擦,你的生理指数,怎么这么乱啊你你在胡琢磨什么呢,回头再说吧
这个节骨眼儿,你可别掉以轻心,你别忘了这是在军队。立威之时,切忌心软表面上,他们是在服软求情。可实际上,却是在公然抗令这种行为,绝不能纵容
无论那个营长,是出于什么居心你宽纵了他,让他去立德立信,将置你于何地啊以后打起仗来,你还怎么做到令出如山,法随言行他们越是如此,你越该加重对他们的刑罚”
听到老毒的说法,太史言心头一松,脸上刚刚显出的一丝迟疑,却马上转变成微露狰狞。
他冷眼扫视着,跪在地上的三营军官们。最后,目光落到了托尼马奎尔身上,沉声说道“好啊既然你们都抢着受刑,那明天一早,三营的全体军官,各领一次鞭刑我亲自动手”
随后,他一转头,对一营的营长喝到“栾岭志,带你一营的人,把三营的人押上母舰,交由第三兵团警备师,第一纠察队负责看押,其他人解散”
太史言一开口,在队列最左侧打头儿的栾岭志,听团长叫自己的名字,登时一个激灵,他慌忙出列,一个立正,站得笔管条直,高喊了一声“到”
等太史言下完命令,他又高喊一声“是团长”
然后,就跟大伙神情紧张的,目送着莫团长转身离开,还有那位跟屁大汉冯参谋,直至二人走进了船舱,身影消失,这帮站着的军官才算松了口气。
别看前些天,人家莫团长跟大家伙儿这儿,平易谦和,不温不火的。可今时今日,他们方才领教到,这位莫团长的威压。那简直是,重若万钧,锋如刀斧。
身为星校级武者,他们已是人近中年。原来在各大防区,老几位可都是师一级的军官哪个手底下,不是掌管着上万的将士那时节,在下属面前,他们何尝不是川渟岳峙,矜持不苟
可如今在这位年轻的莫团长跟前,居然被降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就是之前的安德森将军,和现在的上官将军,也没给过他们这么大的压迫感。这位莫团长,到底是何许人也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倒知道警醒自己可不能对团长身份妄加猜测。只要认准了,团长绝对是个狠人儿,跟这样的长官混,一准儿错不了。你看人家冯参谋多会来事儿那才叫远见卓识
当然,应该是这小子,一早就知道了,团长的来头大那也一定要向冯参谋学习,对团长要瞻予马首,惟命是从。等打赢了这场战争,到了论功行赏之时,他们必定也会前途无量
想到此处,这帮西元洲军官的心里头,还真有那么点儿小激动呢
可等转回头,再看向甲板上,在那儿半跪着的,那31位外邦的战友,他们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就凭今天这帮子蠢货,干得这件蠢事儿,按团长所说,身为西元洲的军人,都应当迁怒于他们。
可怎么说,大家都上了同一条船,也算成了战友。虽然分属两洲,可将来还要一起出生入死,往日大家伙也无冤无仇的,这火还真发不起来不过,想别的也没用,团长让干啥就啥。